我有一次做什么节目的时候,别人请来了一()堆学有成果的专家,他们(men )知道我退学以后痛心疾首()(shǒu )地告诉我:韩寒,你不能(néng )停()止学习(xí )啊,这样会毁了你啊。过高的文凭其实已经()毁了他们,而学历越高的人往往思维越僵。因为谁(shuí )告诉他()们我已经停止学习(xí )了()?我只(zhī )是不在学校学习而已。我在外面学习得挺好的,每()天不知不觉就学习了解()到很多东西。比如做(zuò )那个节目的当天我就学习(xí() )了解到,往往学历越高越(yuè )笨得()打结(jié )这个常识。
我说:不,比原来那个快多了,你看()这钢圈,这轮胎,比原来的大多了,你进去试(shì )试。
于是我充满()激情从上(shàng )海到北京(jī()ng ),然后坐火车到野山,去体育场踢了一场球,然后找了个宾馆()住下,每天去学院里寻找()最后一(yī )天看见的穿黑色衣服的漂(piāo )亮长发姑娘(),后来我发现(xiàn )就算她出(chū )现在()我面前我也未必能够认出,她可能已经剪过头发,换()过衣服,不像我看到的那般漂亮,所(suǒ )以只好扩大范围,去掉()条(tiáo )件黑、长(zhǎng )发、漂()亮,觉得这样把握大些,不幸发现,去掉了这三个条件以后,我()所寻找的仅仅是一个穿()(chuān )衣服的姑娘。
老夏在一天(tiān )里赚了一千五百块钱(),觉(jiào )得飙车不(bú )过如此。在一段()时间里我们觉得在这样的地方,将来无人可知,过去()毫无留恋,下雨时候觉得(dé )一切如天空般灰暗无际,凄冷却()又(yòu )没有人可以在一起(),自由是孤独的而不自由是可耻的,在一个范围内我们似乎()无比自由,却时常感觉最()终我们是在被人(rén )利用,没有漂亮的姑娘可(kě )以陪伴我(wǒ )们度过。比如在下雨的时()候我希望身边可以有随便陈露徐小芹等等的人可()以让我对她们说:真(zhēn )他妈无聊。当然如果身边(biān )真有这()样(yàng )的人我是否会这样()说很难保证。
还有一个家伙近视,没看见前面卡车是装了钢()板的,结果被钢筋削掉脑()袋,但是这家伙(huǒ )还不依不饶,车子始终向(xiàng )前冲去。据说当时的卡车司机平静地说():那人厉害,没头了都开这么快。
之间我给他打过三()次电话,这(zhè )人都没有接,一直到有一(yī )次我为了(le )写一些关()于警察的东西,所以在和()徐汇区公安局一个大人物一起吃饭的时候一凡打了我一()个,他和我寒暄了一阵然()后说(shuō ):有个事不知道你能不能(néng )帮个忙,我驾照给扣在徐汇区了,估计得扣一段()时间,你能不能想个什么办法或者有什么朋友可以()帮我(wǒ )搞出来?
一凡在那看得两眼(yǎn )发直,到(dào )另外一个展()厅看见一部三菱日蚀跑()车后,一样叫来人说:这车我进去看看。
书出了以后,肯定会()有很多人说这是炒冷饭()(fàn )或者是江郎才尽,因为出(chū )版精选集(jí )好像是歌手做的事情。但是我觉得作为一()个写书的人能够在出版的仅仅三本书里面搞出一()个精(jīng )选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因为这说明我的东西的精()练与文采出众。因为就算()是一个很伟大的歌手也很难在三张唱片里找出十多首好()听的歌。况且,我不出(chū )自()会有盗版商出这本书,不如自己(jǐ )出了。我已经留下了三本书,我不能在乎别人说什()么,如果我出书太慢,人会说江郎才尽,如(rú )果出书太()快,人会说急着(zhe )赚钱,我只是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江郎才尽(),才华是一种永远存在的()东西,而且一个人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从来都是自己的事()情(qíng ),我以后不写东西了()去唱(chàng )歌跳舞赛(sài )车哪怕是去摆摊做煎饼也是我自己喜欢——我就喜欢做煎饼()给别人吃,怎么着?
我们上车以后上(shàng )了逸仙路高架(),我故意急(jí )加速了几个,下车以后此人说:快(kuài )是快了很多,可是人家以为你仍旧()开原来那车啊,等于没换一样。这样显得你多寒酸啊。
等他(tā() )走后我也上前去大骂:()你(nǐ )他妈会不(bú )会开车啊,刹什么车啊。
Copyright © 2009-20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