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拍机(jī )盖说:好,哥们,那就(jiù )帮我改个法(fǎ )拉利吧。
然(rá()n )后就去了其他一些地方,可惜都没办法呆很长一段时间。我发现我其实是一个不适宜在外面长期旅()行的人(ré()n ),因为我特别喜欢安定下来,并且不喜欢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不喜欢走太长时间的路,不喜()欢走着走着不认识路了。所以我很崇(chóng )拜那些能到(dào )处浪迹的人(rén ),我也崇拜(bài )那些不断旅(lǚ )游并()且不断忧国忧民挖掘历史的人,我想作为一个男的,对于大部分的地方都应该是看过就算并且马上()忘(wàng )记的(),除了有疑惑的东西比如说为什么这家的屋顶造型和别家不一样或者那家的狗何以能长()得像只流氓兔子之类,而并(bìng )不会看见一(yī )个牌坊感触(chù )大得能写出(chū )两三万个字(zì )。
还有一个家()伙近视,没看见前面卡车是装了钢板的,结果被钢筋削掉脑袋,但是这家伙还不依不饶,车子始终向前()(qián )冲去。据()说当时的卡车司机平静地说:那人厉害,没头了都开这么快。
我说:搞不出来,我的驾照都()还扣在里面呢。
不(bú )过北京的路(lù )的确是天下(xià )的奇观,我(wǒ )在看台湾的(de )杂志的时候经常看见台北()人对台北的路的抱怨,其实这还是说明台湾人见识太少,来一次首都开一次车,回去保证觉(jiào )得台北()的路都平得像F1的赛道似的。但是台湾人看问题还是很客观的,因为所有抱怨的人都指出,虽然路有很()多都是坏的(de ),但是不排(pái )除还有部分(fèn )是很好的。虽然那些好(hǎo )路大部分都集中在市政府附近。
听了()这些话我义愤填膺,半个礼拜以后便将此人抛弃。此人可能在那个时候终于发现(xiàn )虽然仍旧是三菱()的跑车,但是总比街上桑塔那出去有面子多了,于是死不肯分手,害我在北京躲了一个多月(yuè ),提心吊()胆(dǎn )回去以后不(bú )幸发现此人(rén )早就已经有(yǒu )了新男朋友(yǒu ),不禁感到难过。
说完觉得自己很矛盾(),文学这样的东西太复杂,不畅销了人家说你写的东西没有人看,太畅销了人家说看的人多的不是好()东西,中国不在少数的作家专家学者希望我写的东西再也没人看,因为他们写的东西(xī )没有人看,并()且有不在(zài )少数的研究(jiū )人员觉得《三重门》是(shì )本垃圾,理由是像这样用人物对话来凑字数的学生()小说儿童文学没有文学价值,虽然我的书往往几十页不出现一句人物对话,要对话起来也不超过五()句话。因为我觉得人有的时候说话很没有意思。
然后那老家伙说:这怎么可(kě )能成功啊,你们连经验()(yàn )都没有,怎(zěn )么写得好啊(ā )?
我之所以开(kāi )始喜欢北京是因为北京很少下雨,但是北京的风太大,昨()天回到住的地方,从车里下来,居然发现风大得让我无法逼近住所,我抱着买的一袋苹果顶风大笑,结()果吃了一口沙子,然后步步艰难,几乎要匍匐前进,我觉得随时(shí )都能有一阵(zhèn )大风将我吹(chuī )到小区()马路(lù )对面的面馆(guǎn )。我不禁大(dà )骂粗口,为自己鼓劲,终于战胜大自然,安然回到没有风的地方。结果()今天起来太阳很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有风。 -
我在北京时候的一天晚上,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外地()的读者,说看了我的新书,觉得很退步,我说其实(shí )是我进步太(tài )多,小说就(jiù )是生活,我(wǒ )在学校外面()(miàn )过了三年的(de )生活,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一变成了高三,偶像从张信哲变成了F4而已,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我总不能每本书都上学啊几班啊的,我写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兴趣而不()能考虑到你们的兴趣。这是一种风格。
Copyright © 2009-2025